〔菩萨=王〕
此前身因缘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阿难长老所作之谈话。现在之谭,于前〔第一五七,有德前身因缘〕既如其说。〔佛〕言:“昔日诸贤人作施惠之事而受惠”,此处佛为说过去之事。
昔日,菩萨为波罗奈王,正而无偏,治国行施,守持戒律。彼因边鄙之地作乱,为镇压而率领步军、车军前往,败阵乘马而逃,抵达某偏僻乡村。王之百姓三十人住于此处,彼等晨起,集于村之中央,开始工作。恰于此时,王着铠乘马,全身装饰,由村门进入。一众皆云:“此究为何人?”战栗逃出,各还己家。其中只一人未还己家,迎王而问曰:“据闻,我王出发至边鄙之地。君为何人?为王方之人耶?贼方之人耶?”“我乃王方之人。”“如是,请随我行。”伴王往其家中,使坐椅上,命妻曰:“汝来,请为友人洗足。”洗足之后,量自己之力,供奉相当之食物,继云:“请暂休息。”准备卧榻用具,王卧其处。然后彼男脱王之铠,使马步行,饮水涂油于背上,与以草料。如是三四日间,与王闲谈,王曰:“汝君!我将行矣。”彼男又对王与马所应为之事,一总为之。王食事毕,王云:“我名大骑手,我之住宅在都之中央,君若有何事,可来都中,立于南门入口向门?云:『大骑手住于何处?’门卫即伴君入我之家。”王留言而去。
军队等众不见国王,于都城外露营停留,见王归来出迎,护于王之周围。王于入都中之时,立于门内,呼门卫来,屏退诸人谓曰:“住于僻鄙乡村之人,前来会我云:『大骑手君住于何处?’如此问汝时,汝即牵其人之手,伴来会我,如此则我赐汝金一千两。”然而彼男未来。因彼男未来,王对彼住之村课税。课税彼亦未来,如是二度三度课税,彼终未至。
于是村之住民等集于一起,告彼云:“君友大骑手来后,此方我等受纳税之苦,几至不能负担台头。汝往语其人,使我等免税。”“甚善!我将前往,然不能素手前往。我友人有子二人,此二人与妻及友人,均须对彼等调制下衣、上衣、饰物及道具。”“甚善!预为调制”彼等悉数准备礼物。彼携带礼物与彼自宅所制之糕点前往,抵达南门问门卫曰:“阁下!大骑手之住宅何处?”“君请入内,我将教示于君。”门卫牵彼之手,行至宫门,门卫报告:“门卫伴边僻村舍之人前来。”王闻之即由座起立云:“请我之友人与其一同前来者等通过。”王即出迎,见彼而抱持问曰:“我之友等妻子皆平安否?”王牵彼之手登大高台,使彼坐于白伞之下王座之上。呼第一之妃云﹕“吾妃!汝为我之友人洗足。”妃于是为彼男洗足。王用金瓶浇水,妃洗足毕,涂以香油。王问:“君有与我等应食之物否?”男曰:“有。”入袋中取糕点。王以金钵承受,为欲对彼示好,王云:“请食我之友等持来之物。”以之赐与妃与大臣等,王自己亦食。彼男今更向王献其礼物,王为接受,脱去迦尸之衣裳,着彼持来之一套衣物;妃亦脱去迦尸之衣裳,着男所持来之衣物,并着庄饰之物。王荐以王者之食膳飨彼,命一大臣曰:“汝往如我之形像调理彼之发须,浴以香浴水,使着十万两迦尸之衣裳,使着国王之服,伴彼前来。”大臣依命而行。王命击大鼓巡回各处,集合大臣,于大白伞之下,使彼着纯赤色之丝,让与王国之车。自此以来,二人同处饮食就寝,相互坚定信赖,无人能与破坏。王唤来彼之妻子,于都内建家,二人敦睦和平,共行治国。然大臣等怒,告于王子:“王子殿下!王与平民以国之半分,与其人同饮食共休息,使儿童等拜彼,其人究为大王何所尽力,我等不知。王之所为,实为可耻,殿下宜向王语。”王子承诺:“甚善!”于是悉禀告王云:“大王!不可如此。”王曰:“王子!我败战时住于何处,汝知之耶?”王子:“大王!我不知。”王:“我住此人之家,无事返回治国,如是,我对我之恩人如何能不与我之所持者,〔如何能〕置而不顾?”菩萨更作如是之言使闻:“王子!对不应施者而施,对应施者而不施,将陷于不幸而不得人助。”于是唱如下之偈:
不应施者而施财。应施与者而不施
终临不幸陷于难。不得朋友之助力
不应施者不施财。对应施者施与之
虽临不幸陷于难。终得朋友之助力
和睦与爱高贵行。虽贫且乏有大用
对贵直人所为者。数量虽微得大果
率先宜行善。为世所难为
尔后之所为。足受大恭敬
闻此语后,大臣等及王子亦不再作何言。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边僻村舍之住人是阿难,波罗奈王即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