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婆离经
有一段时间，佛陀住在了那难陀村的波婆梨奈村。
有一天中午，长期坚持苦行的尼楗子的一位门徒来到佛陀住所，问候已毕就坐在一旁。佛陀问道：“你们的师父有没有制订什么规矩，从而使得你们不行恶业，不做恶业呢？”
尼楗子门徒回答道：“瞿昙。我的师尊并没有为我们这些学僧制订什么规矩来约束行为，只是告诉我们哪种行为会带来严重的后果使我们不敢去行恶业和不作恶业。”
佛陀又问：“那你们的师父又是如何开示的呢？”
尼楗子门徒回答道：“瞿昙，我师尊告诉我们要注意身体、语言和意识的行为，一面形成恶业就会饱受众苦煎熬。”
佛陀继续问道：“这三者之间有什么不同吗？”
尼楗子门徒说道：“根据我师尊开示，这三者之间有很大的不同。”
佛陀问道：“有什么不同呢？”
尼楗子门徒说道：“根据我师尊开示说：这三种行为之中，身体行为的后果是最严重的。相比而言，言语的后果相对较轻，意识行为是最轻的。”
佛陀问道：“你的师父说身体行为所形成的后果是最重的吗？”
尼楗子门徒回答道：“是的。瞿昙。我的世尊是这样开示的。”
连问三次，他都是如此回答。佛陀见状，也就沉默不语。
尼楗子门徒问道：“瞿昙。那您是如何开示的呢？”
佛陀说道：“我也不会制定惩罚的规则，只是告诉追随我修习梵行修学解脱之道的弟子们业力的真相从而使得他们不行恶业不造恶业。”
尼楗子门徒问道：“那您是如何开示的呢？”
佛陀开示道：“我制订三业使之不造恶业，不行恶业。是哪三业呢？指的是身业、口业和意业。”
尼楗子门徒问道：“这三者之间有什么区别吗？”
佛陀开示道：“这三者之间的差别很大。”
尼楗子门徒问道：“这三业当中，哪一业后果严重呢？”
佛陀说道：“在这三业之中，意业的后果是最严重的。言语行为所形成的业力相比之下较轻，身体行为所形成的业力相对最轻。”
尼楗子十分不解，又问道：“瞿昙。您是说这三业之中意识行为形成的业力后果是最严重的么？”
佛陀肯定地回答道：“确实如此。”
尼楗子门徒接连问了三遍，佛陀都是如此肯定地回答。尼楗子随即站起身来，右绕佛陀三圈而后告辞而去，回到了他的师父尼犍亲子住处。
他的师父问道：“你从哪里来啊？”
他的学僧回答道：“师尊。我从瞿昙住处那里过来。”
尼犍亲子问道：“那你之前有过什么讨论？”
他的学僧如是把情况原原本本告诉了他，尼犍亲子赞叹道：“善哉善哉。你真是我座下的好弟子，对我的开示教导能够心领神会，融会贯通，成就了圆融无碍的大辩才，得到了正法的幡幢，在导向安乐界的修行过程中成功证得了相应境界。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你在沙门瞿昙那里依然阐述身体行为的结果是最严重的，言语的后果相对轻些，意识的行为形成的后果是最轻的。”
当时，优波离居士和五百位在家居士也在现场，他十分不解，合掌问道：“您真的是亲耳听到瞿昙沙门是如此开示的吗？”
尼楗子门徒作出了肯定的回答。优波罗接连问了三遍，他都如是说。优波离居士于是说道：“果真如此，那我也能够降伏沙门瞿昙，就好比大力士手抓皮衣随意抖动，就好比卖酒人随意耍弄打酒的器具，又好比年轻力壮的龙象在力士的牵引下在水中随意玩耍一样轻而易举降伏瞿昙。我现在就去他那里与之辩论，把他降伏之后再来见师父。”
尼犍亲子说道：“凭着沙门瞿昙的知见，在座的每一个人降伏他都是易如反掌。”
尼楗子门徒告知尼犍亲子说道：“师父，我不同意优波离居士他们前去沙门瞿昙处。为什么呢？沙门瞿昙神通广大，善于变幻和诵持真言降伏世人使之皈依座下成为他的弟子，在他座下的比丘、比丘尼，男女居士莫不如是。我担心他们一去不再复返而皈投在沙门瞿昙座下。”
尼犍亲子哈哈一笑，说道：“你放心吧。沙门瞿昙要想降伏优波罗他们使之成为其弟子那是不可能的，相反，沙门瞿昙改投优波离门下成为弟子那倒是有可能的。”
优波离居士再三说道：“师父，我们去降伏沙门瞿昙了，达到目的之后就回来见您。”
尼犍亲子很高兴，说道：“好啊好啊，你们去吧，早去早回。”
尼楗子门徒再三劝阻无效，眼睁睁看着优波离他们行完顶足礼右绕三匝就告辞而去。
优波离居士来到佛陀住所问候已毕就坐在一旁问道：“瞿昙。今天中午是不是有一位尼楗子的门徒来过您这里呢？”
佛陀回应道：“是的。居士。”
优波离又问道：“你们在一起谈论过什么话题么？”
佛陀回答道：“有啊。我们在一起讨论过业行的问题。”
优波离又问道：“当时的情况是如何的呢？”
佛陀就把之前的话题原原本本告诉了优波离，优波离居士不禁赞叹道：“善哉善哉。那位弟子真是了不起，对他师父的教导能够心领神会融会贯通，深解义趣，智慧贤达，成就了圆融无碍的辩才，得到了导向安乐的幡幢，在修行路上证得了与之相应的境界。为什么呢？因为他坚持了他师父传承的观点，弘扬了身口意这三大行为之中身体行为所形成的影响力是最大的，而言语则相对轻些，意识形态则是最轻的。”
佛陀说道：“居士。如果你真的建立与安住在真知灼见之中，就这事我愿与你进行探讨。”
优波离居士说道：“瞿昙。我已经建立并安住在正知正见之中，一言一语无不符合真理。我也愿意和您一起探讨这件事。”
佛陀问道：“居士。假如有尼楗子的门徒喜好布施，言谈举止非常庄重，行为清净，也善于诵持各种咒文。假如他在布施的过程中杀害了许许多多的有情众生，我想问你的是：他这种杀害行为会不会形成果报呢？”
优波离居士回答道：“瞿昙，假如有思念的话就会得大罪，假如没有思念的话就不会形成罪业。”
佛陀问道：“你这里所指的思念又是什么呢？”
优波离居士回答道：“瞿昙。这里的思念指的是意识之中所出现的意业。”
佛陀说道：“居士。你应当先认真思量再来回答我的提问。你的言语前后不符，自相矛盾。你先前在这大众之中宣说自己建立并安住在正知正见之中，以此为基础才来与我探讨此事的，如今是前言不对后语。我再问你：尼楗子的门徒因为说冷水中有数不清的有情众生而拒绝饮用一切冷水，只喝烧开过的水。假如他在饥渴难忍的情况下找不到烧开的水来喝而被渴死。那么，我想问的是：尼犍亲子是如何授记这类门徒死后往生的去处呢？”
优波离居士回答道：“据师尊讲，有天界名叫意着，这类因授戒而死的人会投生在那天界之中。”
佛陀说道：“居士。你回答我的问题时应该是先仔细思量然后再回答我。居士，我再问你：有人手持利刀，想要把这那难陀村的人和禽兽在一日之内都全部杀光，并且全部跺烂把肉块堆积成山。你觉得他这个想法有可能实现吗？”
优波离居士回答道：“那是不可能实现的。为什么呢？这村庄人口众多，禽兽成群，那人想要在一日之内就全部杀光并且剁成肉块显然是不现实的，只不过是夸大其词徒劳无功罢了。”
佛陀问道：“假如有一位成就了大神通力，有大威德、大福佑和大威神且心已经能够自在的修行者说他发一嗔念就能够使得这村庄即时化为灰烬。居士，依你之见，这些修行者的说法靠谱不？”
优波离居士回答道：“如果真如您所说那样的修行者，不要说这小小的村庄，就连这世上所有的国土和人民都能够在他一念之间毁得干干净净，灰飞烟灭。”
佛陀说道：“居士，你在回答我所提问的问题是应当三思而后答言，不要前后矛盾。居士，我再问你：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切山川、大地、禽兽等等世间万物在那些成就了大神通力，有大威德、大福佑和大威神且心已经能够自在的修行者们一念嗔心之后就化为灰烬的事情呢？”
优波离居士回答道：“瞿昙。我听说过啊。”
佛陀问道：“居士，那么，这一切境相又是什么因缘造成的呢？”
优波离居士沉思良久，沉默不语。佛陀问道：“居士。你应当即时回答我啊，保持沉默这不是时候啊。你刚才还在大众之中宣说自己已经建立并安住在正知正见之中才来与我探讨这件事情的啊。”
优波离居士说道：“瞿昙。我并非沉默不语，乃是在思惟您所开示的义理。瞿昙。那些愚痴无知的尼楗子师徒愚昧无知，不识世间良田，也不反省自己，拿些错误知见来忽悠我，差点上当受骗。如今我终于明白了，那些仙人在意识之中发一嗔念，就能使这世间万有灰飞烟灭，不复存在。这说明身口意三业之中，意识之中所形成的后果是最严重的。而不是他们所说的身体行为造成的后果是最严重的。世尊。我已经知道了。善逝，我已经开解了。从今往后，我要皈命在佛陀、正法和僧众这三宝座下，惟愿世尊接受我的皈命，成为您的在家弟子，直到身命终结，再无二心。”
佛陀说道：“居士，依照在当地的影响力，你应当考虑清楚之后再这样做，就算是要皈依，也宜应当低调甚至是保持沉默才对。”
优波离居士更是欢喜，说道：“世尊。如此一来，我对您更是敬仰有加。为什么呢？如果我皈依在其他宗派门下成为他们的弟子，他们就会满大街宣扬，唯恐世人不知。而您却如此劝化于我，实属难得。世尊。从今日起，我再也不允许尼楗子以及其他教派的修行人到我家去，只准世尊座下的四众弟子进出。”
佛陀开示道：“居士。你也不需要这样，你家供养尼楗子师徒已经有些日子了，以后他们到你家中时还是可以根据自己心力供养他们的。”
优波离居士生大欢喜，欢欣雀跃道：“世尊。我听到您的开示真是倍加欢喜。为什么呢？其他教派的修行人到我家中接受供养时就要求我供养他们而不要布施给其他任何教派弟子。还说布施供养我能够得到大福报，而供养其他人就就不可能的了。”
佛陀说道：“居士。我是不会这样说的。我所开示的是：只要以欢喜之心布施给任何有情众生，都能够得到大福报。如果是布施给修行不精进的修行者，所获得的福报就相对少一些。如果布施给修行精进的人，所获得福报就相对大许多。”
优婆离居士说道：“世尊，我知道该怎么去做了。从今往后，我都皈命在佛陀座下，对您传承的正法依教奉行，也同样尊重供养皈依在您座下的弟子们。愿世尊接受我成为您的在家弟子，直到身命终结，都不改其志。”
佛陀随之为他开示了纯正的离苦得乐之正法，说的是布施持戒得以生天，爱欲为灾祸的缘起，是生死之间的污秽。只有对世间万有无欲无求，朝着涅磐彼岸修行才是正道。开示到这里，佛陀见优婆离居士欢喜之心油然生起，心意柔软，期待升华，对佛法僧三宝再无疑心，覆盖清净本心的客尘已经清除，有能力领悟离苦得乐之正法，于是再为他开示了苦集灭道四大圣谛。优婆离居士当即证知真理，本心如同白布，可以没有任何障碍地熏染任何颜色了。他得到了正法，觉悟到了通往涅磐境界的菩提大道，断除了所有疑惑，再也不会人云亦云听信他人的蛊惑，已经证得了初果。优婆离站起身来，行完顶足礼之后祈请道：“世尊。从今往后，我都皈命在佛陀座下，对您传承的正法依教奉行，也同样尊重供养皈依在您座下的弟子们。愿世尊接受我成为您的在家弟子，直到身命终结，都不改其志。”说完之后就围着佛陀右绕三圈，告辞而去。
他回到家中之后就吩咐门卫道：“我今天已经皈依了佛陀，成为他座下的在家弟子。从今往后，其他任何教派的修行人都不准再放进来，只准佛陀座下的四众弟子才可以。如果尼楗子一派弟子上门的话，你就把我的话告诉他们。如果他们只是需要饮食的话，就让他们站在门外，然后把饮食布施给他们就可以了。”
之前见过佛陀的那位尼楗子门徒听说这件事，于是来到他师父住处说道：“师尊。我的预言不幸成为现实了。”
尼犍亲子很是意外，问道：“什么预言？”
尼楗子门徒说道：“师尊。之前我不让优婆离居士他们去沙门瞿昙那里与他辩论，生怕他们被瞿昙的幻术所迷惑而皈依在他座下。如今不幸言中了，他回到家中还不准我们以及其他任何教派上他的门，还说如果要化缘食物就在门外给就是了。”
尼犍亲子不信，说道：“那怎么可能？沙门拜他为师还是有可能的，怎么可能倒过来呢？我不信。”
尼楗子门徒说道：“师尊要是不信的话，您不妨屈尊去到他家中看看吧，或者是派人去看看也是可以的啊。”
尼犍亲子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就跑一趟吧。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尼楗子门徒领命，就朝优婆离居士家中走去，优婆离居士家的门卫远远望见他的到来，就连忙远远制止道：“尊者。优婆离居士如今已是佛弟子了，再也不会让其他教派的弟子登门拜访了，这门只能够允许佛陀座下的四众弟子可以，其他人是不能够进去的了。如果你要化缘饮食，那就站在门外等等，我通知其他人为您奉上。”
尼楗子门徒说道：“知道了。我不需要饮食。”他说完掉头就走，回到了尼犍亲子住处说道：“师尊。情况确实如此。我刚才已经去查验过了。”
尼犍亲子仍然不相信，说道：“是你之前所说的吗？”
尼楗子门徒说道：“是的。师尊。他们之前要去我就竭力反对，怕的就是他们会被沙门瞿昙的幻术所迷而改换门庭，皈依在瞿昙座下。如今真是如此的了。”他见尼犍亲子依然不相信，于是动员他亲自出面去探究真实。尼犍亲子于是带着五百位门徒就向优婆离居士家中走去，那门卫连忙拦住他们并不准进去，还说如果要化缘饮食的话就站在门外等候布施。
尼犍亲子说道：“我不需要饮食，此次来就是为了见优婆离居士。”
门卫说道：“各位先等等，容我禀告之后让主人做决定。”
门卫随即找到优婆离居士，把情况说明，优婆离居士说道：“你去把我的座椅搬到正门，然后再来告诉我。”
门卫遵命办好，待主人坐好就出门告知尼犍亲子一行说道：“各位尊者，主人说了，你们如果要进去见我的主人，就请随意吧。”
于是尼犍亲子带着这五百位门徒鱼贯而入，优婆离居士高居华座，不卑不亢地说道：“各位尊者，请随意而坐。”
尼犍亲子见状十分恼火，问道：“居士。你怎么可以在那华贵高座上像个出家人一样跌跏趺坐呢？见到我们这些出家人来也不让座？”
优婆离居士说道：“尊者。属于我自己的物品，我想给就给，不想给就不给。这座位是我的，当然我有权力使用。我刚才不是请你们随意而坐吗？”
尼犍亲子只得随意找个位置坐下而后问道：“居士。你不是去降伏沙门瞿昙的吗？为什么反被他降伏了呢？就好比有人要去到森林寻求一只眼睛，却不料另外一只眼睛也丢失了，又好比有人因为口渴而去到湖泊之中，却无功而返，依然干渴难忍。居士，这是为什么呢？”
优婆离居士说道：“尊者，听我打一个比方，有智慧的人通过这个比喻就可以懂得这个道理。有一位即将生产的孕妇叫她丈夫去集市上买一些孩子的玩具回来，她丈夫就说孩子还没有出生何必那么着急呢？等孩子出世之后知道是男是女以后再决定买什么玩具，但经不住他夫人再三要求就问她要买什么样的玩具，他夫人就说要买一个猕猴布娃娃。当他买回来之后他夫人很是喜欢，但嫌颜色不好看也没有光泽，于是就叫她丈夫去找染坊染成黄色并整得有光泽些。染坊的人说染成黄色没有问题，让它非常可爱也没有问题，但想要其光泽就不可能的了。更何况这布娃娃也禁不住摔打，很快就会坏的。尊者，由此可知，你们的学说也是如此，禁不住推敲，更不能与实际相结合，只能够去忽悠那些愚痴无知的人，智者是不可能被你们的学说所糊弄的。尊者，就好比有人拿着一匹素净白布去找染坊，染坊的人就可以告诉他染什么颜色都是可以的，而且能够使其有光泽。尊者，你们应当知道如来所开示的义理无论世人怎么琢磨，都是经得住推敲的，在实际的生活中能够相印证的。他所开示的义理，不光是智者能够全盘接受，就算是愚痴无知的人也都能够茅塞顿开。”
尼犍亲子说道：“居士被沙门瞿昙的虚幻咒术所软化了。”
优婆离居士说道：“尊者，就算是幻化，那也极善的，能够令到我和父母以及六亲眷属能够在长劫的轮回中得到真实不虚的利益，那幻术也同样能够利益到天上人间所有有情众生都能够得到无量无边的大利益，使得有缘众生都能够离苦得乐，趋向涅磐。”
尼犍亲子说道：“居士。这个地方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皈依弟子，如今你又是谁的弟子呢？”
优婆离居士站起身来，朝着佛陀所在的方向跪了下去，双手合十说道：“尊者，请听我说：我的师父是因为勇猛无比的大丈夫，他远离愚痴，断除了污秽，降伏了世间所有，已没有任何怨敌。他的思想微妙殊胜，学问戒律禅定和智慧当世无双，他的内心没有任何污秽，时时刻刻在在处处都处在安乐祥和之中，而我，就是他座下的在家弟子。我的师父在过去世无量劫中修习无上法要，如今功德圆满成就佛位，福德智慧世间无二。他讲述的经法微妙甚深，传播正确的观念。面对这烦扰烦躁的世间万有，他的心性如如不动，安处在自在祥和之中。而我，就是他座下的在家弟子。他所有言语都无有谄曲，对当下所有知足常乐，舍离悭贪而得圆满，出家修行之后证得了无上正等正觉，心中再无尘垢而被世人尊奉为大士，在这世间，再无比他更加优胜的人了。而我，就是他座下的在家弟子。”
“他的修为不可估量，身心寂静没有任何烦恼，他在在处处的讲经说法微妙殊胜耐人寻味，使得有缘众生常常安住在极乐祥和之中，能够根据世人的根性讲述传承与之相应的法义使得对方调伏虚妄的意念，而不会去戏弄世人。我就是他座下的在家弟子。”
“这位大圣安住在高深莫测的境界，导致轮回的结使得以断尽而从三界六道中完完全全解脱了出来，他辩才无碍且法义清净，世出世间的智慧都已经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不再有任何烦恼，再也不会在这世间投胎转世了，他就是来自高贵无比释迦族的圣人。而我，就是他座下的在家弟子。”
“他无时无刻不在禅定之中，不会被世事所干扰而安处在清净祥和的境界之中。他常处微笑无有嗔恚，乐于远离喧嚣之地当世第一，心中无有怖愄心意不散乱而高度集中。而我，就是他座下的在家弟子。”
“他的福德智慧无与伦比，当世无双，三明六通都已经达到极致，如同明灯照亮世间迷茫众生的心灵世界，止息了一切妄念和怨结，他言行举止虽是勇猛但确实清净无暇的。而我，就是他座下在家弟子。”
“他熄灭所有妄念之后使得智慧如同大地，能够出去世人所有的贪欲，真正称得上是无上法眼，这位大士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再也找不出方方面面比他更强的人了，他善于教化世人却无有嗔恚之心。而我，就是他座下的在家弟子。”
“他断除了所有欲念善行已经圆满，世上再也没有比他更善于教化世人的了，他的教诲使得世人能够得到没有比这更加殊胜的欢喜之心，世人对他再无疑惑，都被他发出的光明而驱散了心中的黑暗，他断除了所有傲慢证得了无上正等正觉。而我，就是他座下的在家弟子。”
“他断除了所有贪爱而成了觉悟者，不再对世间万有有一丝一毫的兴趣，心意安住在涅磐境界之中，尽管如此，他依然不会置跟他结缘众生于生死而不顾，总是能够根据对方的根基而示现其离苦得乐的义理，他的德行是世间之中无与伦比的，他的威名已经传遍了整个世间。而我，就是他座下的在家弟子。”
“佛陀的伟大殊胜之处是我无论如何也无法赞颂于万一的，本来我也没有仔细去思量过这个问题，如今你既然问到，那就在诸天的帮助下如法简单描述一下他的部分伟大之处。既然你已经问到，那我就明明白白告诉你，我是具足世间独有十大能力的佛陀座下弟子。”
尼犍亲子问道：“居士，你为什么要如此称扬赞叹沙门瞿昙呢？”
优婆离居士回答道：“尊者，听我打一个比方，智者会因这个比方而开悟。就好比有人采来种种鲜花，能够用种种方法结成美丽的花鬘一样。同样道理，如来具足有无量无边的美德，我才会去称扬赞叹啊。”
当优婆离居士说完这段话，他当即远尘离垢，具足了无量无边的智慧。尼犍亲子气得当即口吐鲜血，而后在波河国恨恨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