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萨═紧那罗〕
此一本生经历是佛在迦毘罗城之近郊尼拘律树园时,对住于王宫之罗喉罗母所作之谈话。原此本生经历应由远因缘经历〔汉译南传藏第三十一卷四页以下〕开始叙述,然此一因缘经历,于杖林之优楼频罗迦叶作狮子吼之前,在无戏论本生经历(第一、汉译南传藏第三十一卷一四九页以下)中已为叙述。由此以后,至往迦毘罗城之旅以前,将于毘输安呾啰王子本生经历〔第五四七〕中出现。
当佛坐于父之王宫食事之间,大护法本生经历〔第四四七〕中,已有说明。佛于食事终了时,坐于罗喉罗母之住所,为述彼女之德而说本章月紧那罗本生经历。佛如是思考,于是使王执钵,与二大弟子一同往罗喉罗母之住所。尔时彼女之下有四万舞妓,其中千九十人为剎帝力之女。彼女知如来之来,告彼女等皆着袈裟,于是皆依言而行。佛至近前,依指示之座就座。尔时彼女等齐举大声而悲叹,罗喉罗母叹已,忧愁之情扫去,礼佛并对王以应为之尊敬,恭敬而就座。王开始称赞彼女之德:“尊者!我媳闻尔被袈裟,则己亦被袈裟;闻尔不用华鬘,彼亦弃华鬘等;闻尔卧地上亦卧地上。尔出家后,彼为寡妇,不受由他之诸王所赠之赠物,如是难抑之思,寄情于汝。”如是王赞彼女之德。佛言:“大王!此女于今我最后一生爱我,难抑思慕,不受他男之导引,实不足怪。彼女生于畜生之胎时,亦难抑对我之思慕,而不依他男之导引。”佛为应王之求,说过去之事。
昔日于波罗奈梵与王治国时,摩诃萨于雪山地方生于紧那罗胎,彼之妻名为月姬,彼等二人住于以月为名之银山。当时,波罗奈王委国政于大臣,身被二件袈裟,着五具之武器,只一人入于雪山。彼食鹿之肉,思往登一小山。住于月山之紧那罗等,于雨季住于山中而不下,至夏期始行出山。尔时月紧那罗与自己之妻一同下山,于各处涂香,食花粉,缠花为上下衣,摇蔓草为戏,歌优美之歌声。彼等来至小川,于湾曲处下水,于水中撒花游水,然后再缠以花之上下衣,在银板状之白砂之上设花林,执竹棒坐于林上。然后月紧那罗击竹为优美之歌声,而月紧那罗女则曲纤手立于其傍且踊且歌。
此王闻彼等之声,忍足音窃近其处,居于隐所观彼紧那罗等,彼为紧那罗女而动心,彼思:“将彼紧那罗射死,与此女同栖。”于是向紧那楼射出一箭。彼痛极而泣,唱次之四偈:
此事终接近。月姬!血溢使我狂
我将失生命。月姬!我将止生息
命沈我苦痛。胸烧气已短
月姬!是故汝悲痛。勿为他人悲
我死如林草。如河之涸竭
月姬!是故汝悲痛。勿为他人悲
我之此泪流。如山麓之雨
月姬!是故汝悲痛。勿为他人悲
摩诃萨以此四偈自叹,倒于花床,失气反转而卧;王则鹄立不动。今月姬一人于摩诃萨自叹时,自己正一心陶醉于乐中,不知彼被射之事,无意中见彼反转倒卧,由伤口流出血液:“我夫起何痛苦?”大声哭泣叹息。
王思:“紧那罗概已死去。”于是彼前进现身,月姬见彼:“我之爱夫必为此匪贼所射。”彼女震动而逃,立于山顶,骂唱次之五偈:
尔恶王子祸。可怜吾爱夫
伤卧林树根。射彼卧大地
此事我心忧。王子!汝将常负母
吾恋吾死夫。此事我心忧
我胸忧此事。汝将常负后
吾恋吾死夫。此事我心忧
汝向我为戏。杀我无罪夫
母亦失诸儿。王子!妻不得见夫
汝向我为戏。杀我无罪夫
妻失诸儿夫。王子!妻不得见夫
王为慰藉唱此五偈而悲叹立于山顶之彼女,唱偈曰:
月姬!勿泣亦勿愁。眼如森闇草(花)
吾以汝为后。服侍于王宫
月姬闻彼之言曰:“汝何出此言?”彼女为狮子吼唱次之偈:
必也使我死。王子!决不为汝物
汝对我为戏。杀我无罪夫
彼闻彼女之言,失去情欲,更唱一偈:
臆病者贪生。妖女雪山行
食格香药草。汝喜森林兽
彼如是言已,毫无留恋而去。彼女知彼已去,由山上降下,将摩诃萨抱起,持登山顶,使寝于台地之上。使彼之头载于自己膝上,非常悲叹,唱十二之偈︰
诸山有洞穴。亦有墓岩窟
彼处不见汝。夫!我将如何持?
散敷此树叶。猛兽彷徨乐
彼处不见汝。我将如何持?
散敷此多花。猛兽彷徨乐
彼处不见汝。我将如何持?
谷川流清水。流中充满花
彼处不见汝。使我如何持?
宝石浓蓝辉。雪山之顶丽
彼处不见汝。使我如何持?
黄金耀金色。雪山之顶丽
彼处不见汝。使我如何持?
砒石辉铜赤。雪山之顶丽
彼处不见汝。使我如何持?
耸立峰险峻。雪山之顶丽
彼处不见汝。使我如何持?
白银白妙辉。雪山之顶丽
彼处不见汝。使我如何持?
七宝诸光辉。雪山之顶丽
彼处不见汝。使我如何持?
香醉山药草。夜叉蔽群栖
彼处不见汝。使我如何持?
香醉山药草。妖怪蔽群栖
彼处不见汝。使我如何持?
如是彼女悲叹唱十二偈,以手抚摩诃萨之胸,知尚有温暖,彼女思虑:“月尚有生命,我当先向诸神激昂求愿,使彼苏生。”彼女激昂告曰:“抑此世界已无守护神耶?抑或出旅而不在耶?不然则死去耶?是故对我之爱君而不为守护耶?”
因彼女悲叹之力,使帝释天之产下炽热,彼观察而知其原因,为婆罗门装而近其前,由水壶汲水向摩诃萨注撒,忽然毒消,出来生气,箭创均已不见。摩诃萨欢喜而起,月姬见自己爱主健在,浸泌愉悦之情,向帝释足下顶礼唱次之偈:
尔尊者!恭礼婆罗门。悯女救爱夫
注撒甘露水。会得无上乐
帝释忠告彼等:“自此以后,勿由雪山降下往人间所,只宜住于此处。”帝释如是言已,回还自己之住所。月姬云:“夫君!我等处此危险场所,一无所是,我等仍归月山。”于是唱最后之偈:
嗟我共诸彷徨行。美谷川边流满花
种种诸树私语处。形影相见交睦言
佛述此法语后,佛言︰“彼非自今始,前生彼女对我既难抑思慕,不为他男所导引。”于是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王是阿那律,月姬是罗喉罗母,紧那罗实即是我。”
